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《仙使观煞录》,是以陈堂雪封辞为主要角色的,原创作者“一金橙子”,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:朱媚哈哈大笑,转头对侍女道:“把解药给他吧”见孩子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,陈堂雪方才暗松口气“大人,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你想问那只花猫是吗?”朱媚边说边弹着琴,轻飘飘道:“他瘸了一腿,根本跑不快我把他吊起来,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划开他的皮毛,一根一根把骨头拆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,因为很早他就叫不出声了,就像块破抹布一样,烂成了一团其实我也挺好奇的,不知道吃自己眼珠子是什么滋味?有没...
天越来越高,大片流云笼在阳光下,暑气渐盛。陈堂雪从传送阵出来,一见湖中浮沉的身影,立刻跃入水中。
一抓到人,旋即对上一双诡异潮红的眼睛,血腥味也随之袭来。
伤口不能在水里久泡,陈堂雪抓着人正要往岸边去,身子忽然一歪一重,视线登时白花花一片。没入了水中!
拽着他的那只手还在用力。陈堂雪闭气靠近,单指在那人额心迅速一点,等人松了手又立刻抓住,才又重新浮出水面。见状,岸上人呼道“大人!
那人五六岁小儿高,却有一张少年般疏朗又稚嫩的脸,整个人裹在连帽黄袍里,两脚却是带绒的孱弱猫爪。此时拿着树枝,正遥遥伸过来。
虽然他很努力,但其实是够不到的。陈堂雪谢了他好意,往身下打了一掌,借水力跃起到岸上。
北狸打量道“您没事吧?
陈堂雪摇摇头。身旁人不断咳着水,抖着抖着,忽一下跳起来,又往湖边跑!陈堂雪忙伸手抓住,“这位公子,你做什么?!
那人吓了一跳,又缩着不敢动,只是还看着湖面。见状,北狸眯眼怪道“湖里是有什么东西吗?
陈堂雪道“我再下去看看。
这片湖清澄,也不很深。陈堂雪潜了两次,确认没有水祟,也没有看着像被落下的的东西。除了水草就是石头,真是奇怪了。
“大人!不好了!
惊呼声透过水波闷闷响在耳畔,陈堂雪立刻上浮。北狸指着身后急道“我拉不住他,他跑了!
这片湖地势低,鲜少有人来,周围都是乱石杂草。那人踉踉跄跄,撞了肩膀膝盖也不停,又往山上去。陈堂雪追了两程将人按下,拨开乱发一看,只见这人约二十四五的样子。眼周泛红,神志恍惚,似乎不像寻常伤所致。
他心中一思,扬声道“你慢点,我先找个地方安置他。
草丛不见人,遥遥传来一声应答。
白溪湖在芳踪山一带,陈堂雪还算熟悉。扶着人七转八拐,寻到一个横向打通的旧屋。甫一推门,闷尘扑面而来。
那人似乎被吓到了,极力想往外跑。陈堂雪微松了手上力道,宽声道“放心,先疗伤。
听到疗伤,那人眸中闪过片刹清灵,掉了滴泪伸出手来。
陈堂雪两指这才轻轻搭上他右腕,这次,一股不同寻常的跳动传到他指尖。一块软滑有力的小骨似乱了节奏的鼓槌,时缓时急——灵骨。这人竟是修士!
脖间并没邪祟留下的黑痂,陈堂雪不知何故,只得拍了拍他手背以作安抚,顺势送了些灵力过去。那人浑身一抖,咧着嘴想说什么,却咿咿啊啊开口就要哭,完全听不清楚。
“大人!
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北狸边走边道“这人怎么样了,清醒了吗?
骤闻声响,那修士似吓了一跳,立刻抱着腿缩到柱旁。陈堂雪摇摇头,低声道“他身上都是外伤,但情绪不太稳定,好像受了什么刺激。恐怕要请大夫……怎么?!
“砰一声,木屑沙子很快如小雨落下。陈堂雪忙抓着人扑下残阶,刚落地,他们方才坐的地方已被头顶瓦片砸了个彻底!
北狸瘸瘸拐拐地蹦了两下,震惊道“这人真是个疯子吧?!
就在刚才,那修士猛地往后一撞,砸向了廊柱。见人还要起身,陈堂雪不得不给了他一掌,拍晕后扣着人道“有绳子吗?
北狸摸了摸身上,又往周围一扫,喜道“啊,这儿有!
院中有口枯井,正垂了半截井绳在外面。此时太阳升得更高,热气蒸蒸而下,陈堂雪三两下将人捆住,提到了屋里。
北狸挪到门口,小声道“大人,您衣服都湿透了,先出来晒晒太阳吧。
地上水色潋滟,印出一个人形。屋里人奇怪,屋外人也有些。见北狸躲躲闪闪,像有话说,陈堂雪道“怎么了?
北狸擦了擦鼻尖汗珠,低声道“大人——
趁他停下的功夫,陈堂雪旧事重提道:“不要这么喊我。坐下歇歇吧。这人是怎么回事,你认识吗?
北狸席地坐下,用衣服遮住病腿。看了陈堂雪一眼,又躲开道“不认识,但他好像认识我义兄。
陈堂雪知道他找义兄找了三年,闻言道“他认识你义兄,那你们之前见过?
北狸忙摇头,“没有!
陈堂雪诧异,忽又见他从身后掏出个东西。北狸道“这是我从他身上找到的。公子,你帮我听一听,这是我义兄的念骨吗?
陈堂雪一惊。布中是一块食指粗细、泛着水膜感的白骨。他并起两指,默法诀于心,骨头旋即跃出一簇淡淡黑烟。
似是察觉到灵力流动,那骨头吓得蹦了两下,发觉逃不走,旋即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“不要烧我!不要烧我!
这人显然被威胁过。
所谓念骨,是有人执念寄居的骨头,它们有生者的感情和思想,留有痛觉和听觉。一般都惧怕人间烟火,被火烤更会痛不欲生,所以平时都喜欢藏在土里。
闻言,陈堂雪朝对面递了递。北狸了然,忙喊道“大哥!他一声喊罢,紧张地看了看那骨头和陈堂雪。
奇怪的是,那人仿佛不知怎么面对,陷入了沉寂。陈堂雪方觉自己疏忽了,一顿,道“阁下可是佛落林的宁公子?
“是啊!闻言,那人才稍微激动起来,道“抱歉!我,我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,真不敢相信还能有这一天……
北狸见人皱眉,无声道“怎么了?
陈堂雪微微摇头,又道“宁归公子,这人为何带着你的念骨,你们认识吗?
闻言,北狸连忙摆手,一直指天。陈堂雪知道他想说什么,但示意他先别开口。
“不知道,我不认识他。那骨头缓缓竖起,好像一个人站了起来。又道“传煞大人,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?
陈堂雪眉心一紧,顺势道“什么地方?
“我不知道地名,但可以给您引路!那人声音又高涨了不少,似乎跃跃欲试。
陈堂雪收了手不再听。
北狸的义兄根本不叫宁归,而是宁天。他本以为这人是害怕被抛弃才冒用别人身份,但这个奇怪的称呼和要求,听起来实在别有用心。念骨不可靠,自然就要再问下北狸本人了。
“是有人告诉我的。北狸听不到念骨说话,但显然也猜到了什么,惨白着一张脸道“不是我义兄吗?大、公子不用担心我,请直说吧。
“的确不是。陈堂雪如实道。
“咚咚,“咚咚。二人闻声扭头一看,只见屋中人竟然又醒了,正用头撞着身后的柱子。
陈堂雪捡起手旁一捆干草,快走几步垫到那人脑后。这时,一双浑浊的眼珠缓缓转过来。见人嘴角渗出一道血,陈堂雪掐住他的嘴正准备掰开,不料那人却忽然撞了过来!
腰间瓷瓶应声而碎,酒香和那人头上的血一齐涌出。陈堂雪扶起那人微垂的头,忽听到一嗬一嗬的笑声。
那人顺着他的手抬起头,试图去舔淌下的鲜血。忽然间,一个推测浮上陈堂雪心头。环视一圈,他从地上拾了厚厚一团布塞进那人嘴里。
见北狸打量,陈堂雪解释道“我怀疑他落湖不是失足。
北狸像被寒风吹了一遭,裹紧帽子道“不是我干的!
他这话说得怪。想他先遇上这人,陈堂雪不得不问道“你真的不认识他?
“不认识!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疯疯癫癫的了!在面前人的凝视下,北狸面色渐渐发红。片晌,又补充道“给我消息的人说我义兄已经死了,念骨在一个脸上有淡红色胎记的修士手里。然后给我闻了那个人的味道,别的什么都没说……
他解释完,声音也带了些许愤怒,“我找她去问清楚!
“等等!陈堂雪忙拉住他,道“他既然骗你一次,未必第二次就有真话。等把这个人送走,我跟你一起去。
“不,不用!北狸倏然退了几步。
陈堂雪心生疑惑,只怕他遇上了什么麻烦。正要细问,山谷间忽荡开几声惨叫,痛苦异常,声嘶气竭。
北狸一吓,缩起背脊挪到院口,看向陈堂雪道“好像是山上传来的。
陈堂雪蹙眉点头。
北狸眼珠一转,低声道“大人想去就去吧,我可以看着他。
陈堂雪也有此意。这人自从离开白溪湖后,就一直看着芳踪山,万一又有人和这个年轻修士一样就糟了。“小心,别让他寻死。
北狸点点头。一双眼奇亮,提醒道“您自己注意安全。
陈堂雪挥挥手。这山他很熟,但那叫声两下后就没了。正寻着,一阵杂乱的足音从右边小道绕过来,一打照面,竟都是镇上百姓。
他们见人也是一愣,忙忙开劝“小陈,莫上去喽!
“真不是唬你,你还开店做生意呢,沾了晦气就不好了!
陈堂雪没好使劲,被推了两把只得转过身,边走边道“山上怎么了?
樵夫捞了下肩头的担子,皱着眉道“哎,不太平啊!这要真的杀了人,以后我……
听到“杀人,陈堂雪步下一顿,折身冲入林中。越近,动静越明显,分明还有一帮人在山顶!他几步并一跨,冲上一看,怪而顿住。
虽然乌压压挤了百十来人,私语声不止,但有三面迎风招展的旗子格外显眼。有三家玄门弟子在这儿,谁敢胡乱动手?
挤进人群扬目一望,才发现不对劲。
前面垒了一个台子,血色淋漓。上面的人被铁链五花大绑,一个粗眉蓄须的男人,正用斧头在凿他的小腿骨!
地上人扭挪着试图躲避,汗和血混成一片,张着嘴却叫不出声。淡蓝色灵光涌动着,将他整个小腿裹住,仿佛捂住伤口想挽救什么。
陈堂雪指尖一颤,慢慢攒成拳。实在不解,转头问旁边人道“这是要干什么?
“剜骨啊。那人说罢一看,挥手道“看不了就赶紧回去吧,莫吓着。要不是地点临时改到芳踪山,你们也过不来。
这个“你们,指的应该是刚刚下山的那群芳踪镇百姓,陈堂雪也不多解释。世人都重骨,修士更甚,想必这人肯定是犯了大错——难道,就是这人害的那个年轻修士神智失常?
思及此,陈堂雪很快又否决了。那修士看向芳踪山的眼神满是伤心,并无恨意。
见他不走,那人缩了缩肩膀道“一会儿别吐我身上啊。
陈堂雪颔首示意。那是把短斧,刃宽八寸,长一尺有余,除了通体莹黑,看起来和普通的斧头差不了多少。细看,才发现他凿的是根钉子。
约四十几下,灵光黯然消去,人也早已昏厥。那蓄胡人扬斧“咔咔两下,将小腿骨利落劈下。腿骨被擦抹干净示众其上不见洞,流溢着淡蓝灵光。
那受刑的修士四肢一颤,随即响起四下甩炮般的声响——修道人灵气流于周身,会于四腕凝成一个软滑的灵骨。这人灵力随骨剜出,灵骨自然会爆。的确是非常残忍的惩罚。
肩上忽被人拍了两把。陈堂雪回神看过去,那人立刻站得远了一些,问道“怎么,看魔怔了?
陈堂雪摇摇头,问道“这人犯什么错了?
“杀人啊。那人叹了口气,摇头道“谁也不知道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发了疯,还是武崇山弟子呢。真是可惜了!
杀人、发疯……陈堂雪待要问,那人却连连摆手,提前拒绝道“别问我,这事儿多的也不能跟你说。
前方忽“呕一声,随即空出一块地。
吐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和周围高瘦的修士格格不入。陈堂雪看他却有几分眼熟,心中一动,转身下了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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